伪戒专栏——民间鬼故事第二集,诈尸
书接上文:
单身狗朋友听到四叔的话后,先是愣了一下,随即低声呵斥道:“别他妈扯犊子昂,这老太太下午就死了!你TM见鬼了,能在路上碰到她?!”
“真的,我看着特别像,那个老太太也穿着一件灰不拉几的布料衣服!”四叔再次强调了一句。
“她可能是想带你走了!”单身狗朋友翻了翻白眼:“行了,别扯淡了,赶紧换衣服!”
“不是,这事儿真有点邪性!”四叔此刻脸上依旧汗水密布,因为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在路上碰见的那个老太太,此刻再对照地上死的这个,心里就越来越觉得,这俩是一个人。
“你他妈阴阳先生,你怕邪性?”单身狗朋友趴在四叔的耳朵边上说道:“三天活儿,一共给五百块钱,这不少了吧,你到底干不干?”
“……!”四叔皱着眉头思考半晌,随即才看在钱的份上回了一句:“行吧,拿衣服吧,给她换上!”
……
梅村是个小村,总共就有不到六十户,而且大多数都以梅姓为主,但死人的这家是后迁过来的,所以户主姓闫。
老太太有俩孩子,一儿一女,大儿子叫闫波涛,儿媳妇叫李文芳。而据这两口子说,老太太是今天中午吃完饭,就说自己累了,想躺在炕上歇一会,而大儿子闫波涛和儿媳妇李文芳则是下地干了点小活,但回来的时候,就发现老太太已经咽气了。不过老太太今年已经七十出头了,大家都觉得她是正常老死的,所以接近傍晚的时候,家里人就开始给她张罗丧事儿。
在2000年以前,农村家里如果有老人得了重病,或是上了七十岁,那儿女一般都会提前买好木料,布料,放在院内储存,以便哪天老人突然去世,儿女好给她弄棺材,做寿衣。但让四叔比较意外的是,这家人不但没有准备啥木料,就连寿衣也明显是现赶出来的,做的非常粗糙,那个带点绣花的黑色布鞋仅仅只缝了一趟线,如果是活人穿的话,估计走不到二里地就得掉底儿。
“刘子,这家人我看着也不怎么孝顺啊!这活人的东西能糊弄,死人的东西还能糊弄吗?”四叔拿着黑色绣花鞋,一边往老太太的脚上套,一边蹲在地上说道:“你看这衣服做的,咯吱窝都没缝好!”
叫刘子的单身狗朋友,在听完四叔的话后回应道:“可能人走的急,他们还没来得及做吧!”
“……老太太啊,我是你家里请来给你引路的阴阳先生,我得动弹动弹你昂,给你换衣服,扎头发,轻了重了的,你可别见怪昂!”四叔此刻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,所以一边拿着寿衣给老太太换着,一边嘴里就不停的叨咕着。
“你别叨叨行不行?我听着也有点渗人!”单身狗刘子并不是阴阳先生,虽然平时胆儿也挺大,但此刻在阴暗的仓房中,亲手帮着四叔摆弄着死人时,也感觉这背后嗖嗖的冒着凉风。
“恩?!”就在四叔扶起老太太脑袋,准备给她垫高枕的时候,身体突然就僵在了原地。
“咋的了?!”单身狗刘子皱眉问了一句。
“这老太太脑袋上怎么好像有个大包呢?”四叔扶着闫家老太太的脑袋,挺疑惑的说了一句。
“长的瘤子吧!”单身狗朋友反问了一句。
“不像啊,好像还破皮了,有口子!来,你看看,这块是不是有个大包?”四叔还冲刘子招呼了一声。
“是吗?”刘子闻声后,也好奇的抻着脖子,拿着地上摆放的手电筒,就要上前观看。
“嗖!”
“扑棱!”
就在这时,一个拳头大的黑影突然从老太太的怀里跳了出来,闪电般就扑向了刘子。
“哎呀我艹你妈的,啥玩应!啥玩应啊?!”刘子瞬间吓尿,本能拿着手电筒就冲着黑影抡了两三下。
“吱吱吱……!”
一阵酸牙的叫声泛起后,黑影顺着老太太尸体的右腿,就钻进了下面的木板当中,随即消失不见!
“啥玩应,啥玩应啊?!”刘子此刻已经吓的岔声了,叫的宛若一个老太监。
“耗子,那是耗子!你别一惊八炸的行不?我他妈差点让你吓的没给老太太扔地上……!”四叔心有余悸的骂了一句。
“不行,不行……这活儿我是干不了……你换吧!”刘子扑棱一声从地上站起来,随即拿着手电就走到了门口处等待。
“你拿着电棒给我照一下啊,不然我能看见吗?”四叔此刻也被刘子吓的心有余悸,随即一边加快换衣服的速度,一边就冲着刘子喊了一声。
话音落,刘子拿着手电就照向了尸体,但他的目光对准闫老太太的脸颊时,总感觉她的眼睛是微眯着,像是随时要睁开一样,所以只能怂怂的扭过头,看向了门外。
……
衣服换完之后,四叔和刘子用木板就将老太太抬到了正房厅内,并且用罗汉被将老太太的尸体盖住。
紧跟着,四叔抽了根烟,站在院内就指挥着闫家亲戚搭建灵棚。
“先生,你看我们还得准备点啥?”闫波涛洗了洗手后,迈步就上前问了一句。
“你家有废炉子吗?”四叔问了一句。
“没有,就一个炉子,你要用我就拆下来!”
“铁桶有吗?”
“有!”闫波涛点了点头。
“准备铁桶放在院里点纸,晚上的时候火别灭,能给灵棚照亮就行!明天一早,你去买白纸,黑纸,找喇叭班子,顺便做遗像。还有,灵棚东西南北四角都要挂黑白布,长度不能超过三米。如果没有那么多,就先有多少挂多少……!”四叔专业的冲着闫波涛就交代了起来。
“你给我写一下吧,我怕我记不住!”
“我说你记就完了呗!”
“……我没上过学,不会写字!”闫波涛龇牙回了一句。
“行,那我一会给你写个条!”
“妥了。哎,你跟我去一趟仓房,把铁桶拿出来呗!”闫波涛挠了挠头皮再次说道。
“不敢去啊?”四叔闻声看了一眼老太太刚才停尸的仓房,语气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。
“恩,我胆儿小!”闫波涛不太好意思的点了点头。
“你自己妈,你怕啥啊?”四叔无语的回了一句。
“……我就怕这玩应!”
“行,走吧,我跟你去!”四叔没再多问,迈步跟着闫波涛就再次走进仓房,拿出了铁桶。
屋内。
闫波涛四十多岁的媳妇,此刻正自己一个人收拾着老太太的遗物,但双眼看见柜子上老太太生前的照片后,莫名背后就泛起一股凉意,最后直接将半米长的大镜架扣着放在了桌面上。
“踏踏!”
就在这时,闫波涛迈步走进屋内:“灵棚快搭完了,一会点上火,你出去磕两个头吧!”
“哎,晚上咱俩别在家住了呗,去旁边老汪家对付一宿吧!”媳妇轻声问了一句。
“干啥啊?”闫波涛皱眉问道。
“……我……我有点……害怕!”媳妇胆怯的说道:“阴阳先生非要给老太太放屋里,这多渗人啊!”
“行,那我晚上让阴阳先生在这儿住,顺便让他们守守灵!”闫波涛对媳妇马首是瞻的点了点头。
……
灵棚简单搭建好后,时间就快接近了晚上十二点,所以来帮忙的邻居和亲友就都回家了。而闫波涛今晚又没有找到负责奏哀乐的喇叭班子,所以这个小院瞬间就显得冷清,阴森了起来。
“我就服了,咱干这么多年阴阳先生,就没听说谁家守灵儿女不干,让外人干的!”四叔用炉钩子捅咕着灵棚内的木头和纸钱,表情挺无语的冲刘子说了一句。
“……行了,活儿都接了,你别叨叨了!折腾一天,我有点困了,我上里屋躺一会,你捅咕捅咕也赶紧睡觉吧。明天喇叭班子一来,那就没个消停了!”刘子打着哈欠说了一句。
“恩!”四叔点了点头。
话音落,刘子迈步进屋,并且特意绕开闫老太太的尸体,就去了闫波涛给他和四叔安排好的“农村主卧”。而四叔烧了两捆纸钱后,就刚好看见闫波涛领着媳妇从屋内走出来。
“先生,晚上就麻烦你了,我媳妇有点不太得劲儿,我们先去旁边那个院住了。有事儿你喊我,就隔着一道墙!”闫波涛冲四叔交代了一句。
“……天一亮,你就赶紧去买东西!”四叔皱眉解释了一句。
“知道了!”
“恩!”
话音落,闫波涛和媳妇顺着院内的小门,就去了邻居家。
“哗啦!”
四叔在院内接了盆水,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后,就迈步走进了屋内,准备休息。
此刻的农家小院内空无一人,昏黄的灯光不熄,破木头搭建的灵棚上拴着仅有的几条白布,随凉风而舞,泛着嗖嗖的声响。
四叔回到闫波涛给他安排的主卧后,就看见刘子已经躺在炕上打起了鼾声。随即他拔掉脚上的布鞋,伸手扯了个破被,躺在炕上把棚灯关掉,蒙着脑袋就准备再睡个四五个小时。
“踏踏!”
就在四叔将睡没睡的时候,屋外面的走廊里突然就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。
“谁啊?”四叔迷迷糊糊的睁眼,嗓子有点沙哑的冲屋外喊了一句。
“踏踏!”
脚步声依旧在响,听着非常清晰且空旷,但屋外依旧没有人应答。
“是不是老闫回来了?”四叔以为是闫波涛回来拿什么东西,所以就从炕上坐起来,右手拎着手电筒,趿拉着鞋就走出了屋外。
走廊内,四叔推门一出来,这脚步声就消失了。
“谁啊,是不是老闫回来了?!”四叔再次喊了一声,但走廊空旷的只泛起他的回声,并没有人应答。
“艹?!”四叔愣了一下,扭头环顾了一圈四周,竟见到厅内的闫老太太此刻露着双腿,身上的罗汉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掀开了!
“……!”
四叔看着闫老太太的尸体一愣后,就先是顺手关上一直敞开的正房门,随即拎着手电走到她的尸体旁边,伸手就将罗汉被给她重新盖好嘀咕道:“我伺候你,你可别吓唬我昂!门不关,是为了让你回魂的时候,能进来家门……有点风,就有点风吧昂!”
叨咕了一句后,四叔就原路返回了卧室。
“谁啊?”刘子迷迷糊糊的躺在炕上问道。
“没啥事儿,老太太睡觉不老实,有点踢被子!”四叔此刻依旧没有多想,还呲牙调侃了一句。
“……别他妈吓唬我昂!整急眼我可走了,让你自己在这儿!”刘子骂了一句后,就再次蒙上了被。
“呵呵!”四叔一笑,翻身冲着墙壁的方向,就闭着眼睛要继续酝酿睡意。
“踏踏!”
就在四叔刚要睡着的时候,走廊外面就再次响起了脚步声,而且这次更加清晰,非常像是有人就在门口走动一样!
“扑棱!”
四叔这回听的真切,所以扑棱一下就坐了起来,伸手快速拉了一下刘子:“你听没听见门外有人走道?!”
“啥啊?!”刘子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。
“有人走道你听没听见!”
“你别他妈的……!”
“踏踏!”
就在刘子继续想骂人的时候,就也听见了门外有脚步声!
“你……刚……刚才也听见了?”刘子瞬间脸色煞白的问了一句。
“恩!”四叔咽着唾沫点了点头。
“看见人了吗?”
“没有!”
“……!”刘子一听这话,顿时站起身就蹲在了炕最里面:“那是咋回事儿啊?”
“咱俩出去看看?!”
“吱……吱嘎!”
话音刚落,房门瞬间就被推开,黑暗中,一个身材矮小,穿着布衣,满头白发的人影,就直愣愣的站在门口向屋内看来!!
“扑棱!”
四叔瞬间从炕上蹦起半米多高,吓的魂儿都飞了!
“谁,谁啊?干啥?!”刘子龟缩在炕上的墙角,手里抱着个枕头嗷嗷喊着!
“儿子,跟妈走吧……!”黑暗中的人影迈步进屋,站在炕下,开口就喊了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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